何谓知心,你知你心多少?何况彼心?
我们都太年轻,所以经不住考验,你不知因何怨我,我不知如何承担,我们的所有竟然都停留在了那一年的那一天。
小叶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镜片把眼神深深地藏住,我们从哪一天开始,没有了交接。
“明天我就搬走。”
我和小李子都愣住了,原本这么明了的语言,会因为情绪而变得很难理解。我才想起,其实我们好久都不怎么聊天了。
“为啥呀?搬哪去?”其实我心里是想说不要走,至少开始是这样,真心地挽留。
“去我三姨家。”她低着头,她也好久不用心看我们了,这也是才发现。
“你三姨家不是没地方吗?”小李子说。
“不差一个人。”她回身拿起一本书,可这气氛,分明让人感觉到山雨欲来。
屋里只剩下呼吸声,都想说点啥,都在心里咀嚼着怎么把话说得能明白。不一般的异样,反正就是似有风暴来袭。
“哼!”小叶子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的心突然紧张了,就觉得一场分别会在伤心欲绝中结束,无论是谁与谁之间,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谁不知道你,你心里想啥你以为就你自己知道吗?谁光用眼睛看世界?”她像念咒语一样,用着异于寻常的声调与音质。我瞬间觉得自己被人拉上祭坛,在等待祭祀开典。
我和小李子面面相觑,我猜她也跟我一样。
“我们南姐是有家教的人,是大家闺秀,是一个用虚伪的外表,蒙住世人眼睛的人,居心何其叵测。”
叵测吗?我被哽住了,看着她,我其实是害怕的,我还从来没有跟谁这么面对面的冲突。我装作无所谓地笑笑,我的笑却令小李子一激灵。
我心里一阵悲哀,原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复杂地审视着平常的举动,包括笑,我是无奈,可别人也许听出了惊悚。我们都失去了很初的纯粹与简单。
“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我们天天在一起依然无法相提并论,你轻视我,内心中瞧不起我,我难道没有觉察吗?”小叶子终于看向了我。
我还是无法找到适当的语言来接她的话,我看着她,我尽量让她不要认为,我是居高临下,我是发自内心的诚恳,我想让她体会到我的真诚。
“你心里不服是吧?我在你身边的存在,你以我是你的附属品而沾沾自喜,这都看得出来。”小叶子此时变得轻松了,可能胸怀敞开了,无论广阔与狭隘。至少她此时如释重负,变得很轻松。
自己轻装上阵,所以体会不到,别人已经背负着的是怎样的沉重了。
我的沉默终于激怒了她,她开始变得气愤起来,但我们终究不是能打起来的关系,无论她怎么咬牙切齿,她依然也不会有冲向我的冲动。
“你看,你这极强的忍耐力,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哈哈,你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上风,胜负输赢,既然已被你掌控,我才所以沦为你附属品的跳梁小丑。你每天在用气质表演,我就是,就是……”她脸色苍白,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忽然想哭了,无力挣扎就是这种颓然,而在别人眼里已然是另一种高明。人无能为力左右别人的品评与定位,我内心如此感伤,但还不能表达出以泪水,因为我已经被她看得比我自己还要透彻。这是幸与不幸?我要是哭了,会是什么表演,浮夸的苦情?还是用心机扭转在她们心里形象的惺惺作态?
就这样无言,我都是伤心的胜利者!
“你从没有真心关心过我,你早知道我是小酒仙,知道我的一切,可你就在等着看我笑话,你等着我被剥去一层层外衣,你心里是不很得意,因为我在按着你的剧本上演着可笑的剧情。你这伪君子!伪君子!”她开始战栗着,颤抖着,终于流下泪来。
我是真的心疼了,时隔多年,我依然无法忘掉那一天胜负已分,但却悬而未决的结局。如果当时我真的告诉小叶子,我是真的心疼,她会不会相信我的真心?现在看来依然不可能,我无力狡辩,我即使说,她也没心思听,也不一定信。
人人都用尽心血在演绎自己,其实在别人眼里,不是你演什么就是什么,是人家认为你是什么,你才是什么。
那天,小叶子一直说到哭,小李子一直听到哭,我就一直疼到哭。
多年以后,小叶子出家为尼,捎信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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