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日子不能这样过（散文）

话说早些时候，西北黄土高坡上有一个山果花村，居住着约二十户人家，世代以耕种为业，少部分勤快的人家为了改善生活，偶以牧羊换取一些经济收入。村东头是一条人们出进务农的“交通要道”，有一对中年夫妇便居住于此，他俩双双皆好吃懒做，小日子过得很不景气。上帝也很眷顾他们，没赐给他们孩子，相对减少了其抓养幼小的负担。尽管这样，也还是常常缺衣少食。

对他俩来说，一年四季中很难过的当属冬季。因为家贫，房子只有个房顶，尽管四周有些柴草围堵着，但若遇隆冬飘雪，寒风凛冽时，屋内和屋外的温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逢着每每不得不出门时，他们也没有上样的御寒服用来裹体。

有一年，出现了有史以来很冷的一个冬天，夫妇俩差点没被冻死。四季轮回，令他们讨厌的冬天总算过去，而一想起那彻骨钻心的寒冷，他俩仍心有余悸。为了减轻下一个冬天来临时的痛苦，夫妻俩合计着准备在自家门口栽一些带刺的玫瑰，目的是为了粘住来来往往经过这里羊的毛，然后他们再把羊毛收集起来为自己编织毛衣。这本来算不得什么巧事，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坏招，但俩口子却因为将来给谁先织毛衣而争论不休：丈夫说要给自己先做，妻子说要给她先做，争论到很后就出现了肢体冲突。

这时候，一邻居老者突然破门而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说：“没羊毛，没羊毛……””他一连说了几声“没羊毛”后走了。俩口子怔了一会儿后异口同声地说：日子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