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是物质的,具体的,就像手上的粉笔,只要你写,它就会短下去;又像阳光下的雪,即使你不动它,它也会薄下去。总之,现在在我心里的时间它是量化的。而对于一个人来说,它有一个总量。就像一缸米,只要你用,它总会完。
那么拿这有限的时间用来做什么,就成了关键。假如今天我盯了一天股市能够赚十万元,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通常看来,肯定是赚了。但在我看来,肯定是赔了,因为你时间之缸内的一碗米没了。也许有人说,那你不去股市,这一碗也没了啊。对,但对还有更高超越性追求的人,他就会把这一碗米用在终极目标上,哪怕进项不多。
因此看来,目标成为关键中的关键。对于一个要成为物质富翁的人来说,把一天时间耗在股市上是正确的,但对一个想做精神富翁的人来说,把一天时间用在股市上显然是错误的。精神富翁也许不反对财富,但财富应该是朝着精神高地行走产生的副产品,比如你讲完一堂课,临行对方给你一个红包,那是你今天精神劳动的副产品,它也许没有你守在股市上挣得多,但它的价值非常大,因为你点亮的是无数心灯。
同样,文字是能够看得见的时间。比如现在,我在电脑上写下一行字,看上去是写下一行字,其实是写下一行时间。再打个比方,比如今天你写下一万字,为一个你并不看重的征文,你可以挣十万元奖金,对于真正懂得财富的人来说,他也不会为那十万元去写那一万字,他宁可拿用来挣这十万的时间写一千跟终极目标有关的字,因为这虽是一千字,虽然可能只能挣来一百元,但它是朝着目标前进的,是正值。而那十万元奖金则是副值,因为你向终极相反的方面消耗了时间,你退步了。
时间从嘴巴里也溜走了不少,一句话就是一粒米,两句话就是两粒米,有谁算过,或者有谁留心过,每天从我们嘴巴里溜走了多少米?大半碗吧?那么,我们时间之缸内的米就少了大半碗。如果我们把时间看成是缸里的米,把每天从我们嘴里出去的话看成是缸里的米,我们就会被吓一跳。
人们之所以挥霍时间,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时间之于生命,是一个量,是一个限量。
时间从我们眼睛里溜走得更多。当我们打开报纸,打开网络,时间的闸门就已经打开了,时间的水就哗哗流淌了,如果我们继续借用米来说事,那么小偷已经大碗大碗地从缸里往出舀米了,但是因为我们的眼睛被花花绿绿占着,我们浑然不知。蓦然回首,大半天已经漏了。因此,释家追求无漏境界,首先应该是对时间的无漏。而一切打我们眼睛主意的人,都十分清楚眼睛的天真,在他们的老谋深算面前,没有几双眼睛能够幸免。且别说是现代传媒,就是古典小说,所有的功夫,都是朝着如何占有你的眼睛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你粘在上面,永远不要下来。因而,要想逃脱被缚,就要首先明白前方是一个骗局,这武汉的癫痫病医院在哪儿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如此看来,搭弓思的,谋事之前,行事之前,甚至动脑之前,先想想是否有益于终极目标,成为正确事业的生命线。就拿自己来说,现在在这个小单位一把手的位置上,为了引进人才,为了争取经费,为了组织活动,花去了多少时间,真是不敢回首。到此方明白,引进人才也好,争取经费也好,组织活动也好,都要以是否朝着终极目标为公式为标准答案进行换算,去找那个朝向终极目标的很大值,去选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才是正确的取舍。如果你引进的人才有助于你探索终极目标,那么调动就是正向的,否则就是副向的,因为你引进的这个人很可能是你前进道路上的消极因素。
通常来说,钱是好东西,但是在智者看来,也许没钱更好,因为钱在手里,你总要想着花掉,而计划花钱是需要时间的。对于一个乞丐来说,一块钱买一个烧红薯,不需要动脑筋,但是对于一个富翁来说,他就要为了把手里的钱花出去用心学习名牌,学习财会,学习金融,学习别墅,学习豪车,包括学习女人,连同医学,当然包括增值术。你得掌握怎么样才能既把钱花在女人身上又不染上艾滋病,怎么样把钱花在一些特别的人身上又不染上官司,怎么样把钱投出去才能一本万利。这都需要时间。而名牌层出不穷,豪宅层出不穷,美女层出不穷,增值术层出不穷,如果把这些弄通,那一缸米也就完了,一辈子人也就完了。何况有钱人很大的烦恼还不是这些,而是怕钱的失去,因此还得学习防盗,甚至学习防身。显然,乞丐是没有这些烦恼的。
因此,禅宗说好事不如无事。
当然,如果我们把这些钱用在配备朝向终极目标前进的工具,它又变成正值,如果花在很需要它的那些人身上,并且随走随花,它又变成轻松,变成幸福。
但是很难,钱的习性是声色犬马,是欲望附庸,是囤积居奇。
挣钱难,花钱难,花好钱更难。
到此,我才真正理解了古人为什么治疗癫痫病的医院要发出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感叹。
说这话的人,如果不是时间本身,就是金子本身。